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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KK/KT] 当我们谈论觉醒时我们在谈论什么(5)

哨兵向导的设定分支繁多,我这边在叙述的时候选了一些在文中加以解释,下文会尽量精简一点的(*^▽^*)

感谢大家上一章的红心蓝手评论,谢谢Thanks♪(・ω・)ノ

半AU 哨兵光一X向导刚

KT向,一切都是我的瞎编脑补

首章:(1)       上章:(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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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


东京塔总部大楼位于都内的千代田区,建筑风格为典型的兴亚式,典雅朴素。大楼建造于昭和十一年,毗邻国会议事堂和皇居,至今仍是统摄日本境内所有哨兵向导的最高中枢。


光一开着法拉利,来到此地。

前一天夜里,渡边和子派下属亲自递送说明信函给他,请他今日一早务必来东京塔一叙。光一不知渡边要与他谈些什么,只是猜想大概是血样检测结果出来了。

一想到那一小管血样,光一心头就一阵发紧。

距离上次抽血已经过去了三天。这三天里他坐立不安,夜不能寐。

刚那边已经完全联系不上了。杰尼桑说,自他和刚不欢而散后,刚就开始断断续续地发烧。渡边和子认为这种情况十分危险,便不顾事务所高层反对,为刚办理了住院手续,将刚转移到了东京塔下的附属医院。

东京塔为刚拉起一道铁幕。至此,杰尼斯事务所完全失去了刚的消息。

“我很抱歉光一,”杰尼桑说,“现在这件事,已经不是我们一家事务所能够左右的了。”


光一停好车,用说明信函通过门卫的检查,进入大楼。

现在是清晨七点,距离东京塔哨向们正式上班尚有一个小时。

一楼大厅空空荡荡,寂寥无人。

光一在大厅中央站定,打量着周遭摆设。左手侧的电梯突然发出了“叮”的提示音,电梯门打开了。


“光一桑!初次见面,我是渡边桑的助理玉城大辅。”玉城躬身招呼光一,“请来这边,我带您上楼。”

知道玉城是渡边和子的助理,光一连忙放下心头杂念,跟随他步入电梯。

“您到得真准时。前辈刚说起您呢,我就听见您和门卫说话的声音了。下来一看,果然是您!”

同那些气场强大的守卫们不同,玉城生了一副温和善意的面孔,叫人看了自然心生亲近。光一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感染,莫名生出了一点轻松的感觉。

“您能‘听见’我和门卫说话的声音?”光一有些不可思议。

玉城不好意思地笑了,用手弹了一下自己耳垂:“我是哨兵,您的声音不大,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清晰了。”

光一知道哨兵的五感非常敏锐,可面对这样的情况,仍难免有些惊奇。

“东京塔的管理制度已经非常规范,要分辨一个人是哨兵还是向导,只要看他胸前的徽章就可以了。”玉城看出了光一眼中的好奇,趁着上楼的时间为他解惑。他指向自己的左胸,那里有一个红色的徽章,上面印着东京铁塔和两颗星。

“红色是哨兵,蓝色是向导。东京铁塔就代表东京塔。我是B级哨兵,对应的星级是二星。星级和等级之间不完全对应,但是能评上四星哨向的基本都是A级哨向。”他笑着叹了口气,“天赋的壁垒不是这么容易突破的。”

玉城耐心地为光一科普,光一也听得饶有兴味。

“‘塔’制度建立于工业革命之后,”他指了指玉城胸前的徽章,“那个时候还没有东京铁塔吧?”

玉城笑了起来。

“不瞒您说,之前采用的标志是京都的八坂塔,直到昭和33年东京铁塔竣工,才换成了如今这样,”玉城没有说下去,只是撇了撇嘴,“您若是碰见关西塔区的人还请多多注意,他们那边……”

玉城没有说下去,只是摇了摇头。

电梯到达了大楼顶层,“叮”的一声后,门打开了。

“玉城君,您和我想象中的那些哨兵都不太一样。”在踏出电梯前,光一说。

玉城笑了。

“世界是在变化的,”他说,“虽然主流认知中的哨兵多是一些铁血强势的存在,但是我这样的哨兵也渐渐多了起来。”他自嘲似的伸了个懒腰,“和平年代,宽松世代嘛~”

说罢,他带着光一走到走廊尽头,推开了那扇格外厚重隔音的大门。


“请坐光一桑,老师很快就过来了。”

石川杏将光一领到会见室,安顿他坐下,然后打开墙上的装置开关。

轻柔的流水声逐渐充满了整个房间。

“这是……”

“哨兵的五感非常敏锐,”石川浅浅地笑了,“启动墙内水循环系统可以产生白噪音,既可以帮助哨兵放松感官,又可以防止他们听到不该听的东西。光一桑,请。”

“啊,谢谢。”光一接过石川递送的茶水。

光一在事务所见过石川出手教训对东京塔出言不逊的杰尼斯高管。他不是觉醒者,看不见石川的精神体,只能通过高管们的状态推测石川的能力十分恐怖。即使石川现在的态度友善,可光一内心的警惕值依旧上升到了顶点。

石川看出了光一的不安。她没有为自己解释,只是召唤出了发形霞水母,用触手小心地碰了碰光一的肩膀。

温暖的感觉从肩膀开始渐渐扩散到全身。光一惊讶地感知到,这些日子体内沉积的疲惫紧张被一扫而空,甚至他那久病的手肘都莫名轻松了起来。

“向导的能力也不都是那么可怕的,”石川笑着说,“绝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以‘治愈者’的身份出现的。渡边老师虽然强势,但是很讲道理。所以光一桑可以,唔,更信任我们一点……”

光一看着石川胸前蓝色的三星向导徽章,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
会见室的门突然打开了。

渡边和子夹着几份牛皮纸文件夹,风风火火踏入门来。

她先对着光一点点头:“抱歉光一君,我迟到了。”然后瞟了一眼石川,“把你的小朋友收回去。随随便便就把精神体放出来,成何体统!”

石川不敢做声,干咳一下之后马上把发形霞水母塞回自己的精神图景里去了。而后迅速离开了房间,带上了门。


渡边脱去风衣,坐到光一对面的沙发上。

“时间很紧,光一君,我们长话短说。”她打开一份文件夹,摊到光一面前,“你从1997年至1999年的这两年内,在东京塔附属医院做了不下十二次觉醒测试。很遗憾,最终判定结果都是普通。我想问一下,你做这么多次测试是为了什么?”

光一不防渡边突然提及往事,呆愣了一下没有说话。

“做一次觉醒测试价格不菲,一般普通人家只会给孩子做一到两次测试。固然光一君你无需为钱担忧,但是做这么多次测试在东京塔的记录里也是绝无仅有。要知道,即使是上个世纪90年代,东京塔的测试结果也十分准确。重复测试,都为无用之功。”渡边抬起眼,盯着光一道,“能告诉我原因吗,光一君?”

面对咄咄逼人的渡边,光一皱紧了眉头。

“我只是太想觉醒了。”他说。

“你不愿对我说实话,这很正常,”渡边并不介意光一的戒备,“但是刚君可等不了这么久。”

听到渡边提起刚,光一便有些按捺不住了。

“刚?!他怎么了?!”

“刚君的情况不太好。”渡边的态度意外地坦率,“医院为他做了全身检查,发现刚君的精神图景受过重伤,这导致了刚君缺失了大约五年的记忆。你作为刚君的相方,在这个事情上应该比我更为清楚。”

光一捏紧了双手。

“哨兵向导都有精神图景。你可以把精神图景想象成一只瓷杯。各人先天潜力不同,能承载的精神力强度、容量也有所不同。”渡边举起茶几上的茶杯向光一示意,“天长日久,精神图景多少会有一些裂痕。但这没有关系,好好休养调理,这种裂痕是可以自动修复的。哨兵有向导的辅助,恢复起来更为迅速。”

“但是刚君的精神图景是破碎的。”渡边继续说道。

光一听闻此言,震惊地抬起头。

“刚君绝非初次觉醒吧,光一君。自然觉醒失败不会给精神图景留下这样的伤痕。”渡边看着光一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“他在上一次觉醒的过程中遭受了重大的精神力暴力。能活下来就是奇迹。”


尘封的记忆,在瞬间卷土重来。

二十年前的雨夜,救护车响亮的警笛、阳子和希美绝望的眼泪、杰尼桑气到变形的五官、“嘟”的亮起的手术灯……


光一双手紧握,看向渡边的眼睛。

渡边的眼睛冷静无波。

光一再一次感受到二十年前等候在手术室外的恐惧。

他的身体明明已经颤抖,却仍旧逼迫自己与渡边对视,毫不退缩。不知过了多久,那种森冷虚弱的感觉才逐渐消退了。

“你想干什么?”他喘着粗气问。

“我想知道,二十年前,刚君在觉醒的时候到底遇见了什么。”

光一沉默了一会儿,说:“我不知道。”

“你不知道?”渡边皱起眉头。

“我真的不知道,”光一看向渡边,“说实话,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想知道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。”

但是刚失忆了。

警察勘查现场之后得不出结论。

事务所甚至私下聘请了侦探,但最后得到的也是语焉不详的记录。

这件事最后成了一个悬案,终日耿在光一心口,隐隐作痛,却总是无法解决。


“那么,我换一个问题。”渡边说,“刚君的那一次觉醒为何没有记录在案?”

她用食指敲击刚的病例。

“为什么要对东京塔隐瞒此事?这是违法的,东京塔甚至可以因此起诉杰尼斯事务所。”

光一拿起刚的病例,一页页仔细翻看。过了许久,才突然问道:

“渡边桑,东京塔管辖下的哨兵是否只能和向导恋爱结婚呢?”

渡边有些疑惑:“问这个干什么?哨兵自然得同向导在一起。这不单纯是为了稳定哨向群体,更是为了维护哨向本身的生命安全。”

渡边叹了口气。

“我知道很多人对塔制度有所误解,其中就包括哨兵向导的结合问题。不可否认,在塔制度推行初期,的确存在‘强制结合’‘包办婚姻’的情况。但是到了21世纪,这些现象都已得到改善。塔下属的媒介机构不再有权强制哨向结合。现在,他们只是根据每个人的情况,为之推荐高和谐度的哨兵或向导。”

“哨兵五感过载会犯神游症,只有向导可以帮他们从这种状态中解脱出来。而向导呢,对他人情绪过度敏感,也需要哨兵为他们建立精神屏障,屏蔽那些过于激烈的情绪。两者相互依存,不可分割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也是自然平衡的一种体现。”

渡边解释得仔细。

光一听了点点头。

“这听起来很合理。但是……”他叹了一口气,“1997年的3月,我亲眼目睹一个女孩,因为没有觉醒而被而被觉醒成了哨兵的男友抛弃。她从教学楼顶一跃而下,死不瞑目。而她的男友呢,在东京塔分配的向导怀里,接受了精神疏导,立即忘记了他深爱过的,死在他面前的这个女孩。”

光一嘲讽地笑了。

“没有人被追责,没有人被问罪。因为死者是自杀,又是一个普通人。但是渡边桑,您觉得,这对那个死去的女孩来说公平吗?”

渡边皱起眉头,不太理解光一为何突然提起此事。但是看着光一苦涩的笑容,突然意识到了什么。

“为什么测试……为什么隐瞒……”她恍然大悟,“你喜欢刚君,刚君也喜欢你。但是他觉醒了而你没有。原来如此、原来如此……”

光一继续问她:

“如果二十年前,刚顺利觉醒了,东京塔是不是也会给他分配哨兵?”

“并不是分配,而是介绍……”

“总之,我和刚绝没有可能在一起。”光一说。

渡边叹了口气,承认了他的说法。

“是的,如果二十年前,刚君真的顺利觉醒了,东京塔一定会给他推荐合适的哨兵,你们绝无可能在一起。”

光一看向渡边。

“那么这一次呢,会是我吗?”

渡边沉默了许久,才从牛皮纸文件夹中抽取出一份递给光一。

光一打开文件夹,报告抬头印着“东京塔附属医院鉴定科”。结尾处敲着一个鲜红刺目的图章:

“未觉醒”。

光一笑了,整个人却悲伤得仿佛一碰即碎,

“塔的检测结果果然准确。”他颤抖着手抚摸着那个鲜红的图章,“看来我在这方面的运气的确不是太好。”

即使是铁血的渡边和子,面对这样的光一,也无法讲出一句重话。


“没有另外的事的话,我就先离开了。”光一略微收拾好情绪,站起来准备告辞。

渡边却对他道:“请等一等。”

会见室的门被打开了。石川走进来,递上一份文件。

“你刚才提及的,是1997年东京东海大学附属望星高校坠楼事件吧。”渡边将那份文件递给光一,“东京塔对此并非没有追查。”

“坠楼女性铃木京子被警方定为自杀。她的前男友大泽龙一,以及大泽的向导小森亮,虽然不需要背负法律责任,但被东京塔以言行失当的理由惩戒一年。两人被强制送往专业寄宿学校进修相关知识并进行劳动改造。大泽和小森在之后的行动中,总是无法达到默契状态。当时东京塔教员百思不得其解,今日听闻你的诉说我才明白原因。”

渡边叹了口气。

“大泽虽然失去了记忆,潜意识仍然抗拒小森。三年后,他们在一次追捕行动中出现重大失误。大泽犯了严重的神游症,他暴乱的精神力反噬小森。两个人之间的联结被强行卡断。小森的精神力彻底消失,成了一个普通人。而大泽不仅成了一个普通人,还失去了进入东京塔之后的所有记忆。如今他已移居北海道,同祖父母住在一起,务农为生。”

“我很抱歉,光一桑。”渡边说,“但是有的时候,事情不全部都是你看见的那样……”

“谢谢。”光一接过渡边手中的报告。

他走到门边,转过身,看着渡边和石川:“我知道,现在的我可能没有资格说这个话,但我不会退缩也不会逃避。刚是我的恋人,我们彼此相爱。这是事实。东京塔也好,哨兵向导也好,无论你们怎么想怎么做,我只会按照我认定的事实去做。除非他先放弃,否则我不会松手。”


光一拿着报告离开了会见室。

渡边和石川仍然站在会见室中不发一言。

石川担忧地看向渡边:“老师,您为什么不把学界最新的猜想告诉光一桑呢?说不定他和刚桑真是传说中的‘奇迹双生’呢?”

“猜想只是猜想。仓促把一个新提出的猜想抛给光一桑,除了给他徒增烦恼之外别无他用。我们现在要做的,是用尽一切办法把猜想变成现实。”

渡边望向窗外,看见光一握着文件袋,步下大楼门前的石阶。他低着头,模样有一些消沉,但是身姿依旧挺拔如松。

最后,渡边这样做下了这样的决定。

“等一等医院那边的消息吧。”




13 Apr 2020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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